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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家,就看見客廳的哥哥靠著沙發,疲憊的讓她不知所措。 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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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手,皺著眉對她說:“路竹,你胡說些什麽?”

平日裏溫馴的妹妹終於猙獰的笑了,沈安竹的手被她緊緊地握住,掙脫了她又抓住,反反覆覆他也不想掙紮了,幹脆任她握著。

“我跟她說,要是你們結婚那天我死了你們還會不會結婚,我之前不敢問你,現在我已經沒有多久的命了,索性問一問你,你會因為我不跟她結婚嗎?”

自己給自己身體種下的苦果,也只能咬著牙狠狠的挺過來,只是痛苦的治療過程這麽漫長,自己的身體也絲毫不見好轉,她將沈安竹視為自己的所有,從小就開始醞釀的感情此時終於全部爆發。

她之前一直不喜歡於珮,無非是覺得於珮搶走了她的哥哥,可是後來沒了父母,她就只剩下哥哥了,昔日被深壓在心底的暗戀終於再也藏不住了,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於珮,不過換來了那個女人的狼狽落逃。

是了,這在她看來就是亂倫,她怎麽能接受?

他和她相依為命,哪怕他對她沒有愛情,她也應該是他心裏最牽掛的人,她就要死了,在這之前哪怕能從於珮手中搶過他也是好的。

“哥哥,我想要去天臺看看。”她突然又恢覆了平日的表情,笑著對他說。

沈安竹有些不放心,他還沒從剛剛的情緒裏抽出來:“你去天臺做什麽?”

沈路竹蒼白的臉上掛著虛弱的笑容:“我好久都沒有看過外面的天空了,萬一明天我就死了,那不是太遺憾了嗎?”

人之將死,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美麗。

可惜沒有時間去欣賞了。

沈安竹扶著她慢慢走到了天臺,沈思了很久還是說道:“路竹,我還是會和於珮結婚的。”

沈路竹看著他:“為什麽?她比我重要?”

沈安竹搖搖頭:“我愛她,所以要娶她。”

突然地,沈路竹掙脫了他的手,朝天臺的邊緣跑去,沈安竹急忙去攔住她,因為化療而顯得柔弱不堪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能量,一口氣就跑到了天臺的邊緣,微微的搖晃著:“哥哥,打電話給於珮,不然我就跳下去。”

沈安竹拿著手機的手已經忍不住的顫抖,他擔心的看著沈路竹,只能連聲答應她的要求。

蔚藍色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明凈澄澈,上面柔軟的白雲小幅度的移動著,沈路竹伸出手觸碰了遠處的天空,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,腳步不穩的倒了兩步,就聽見了於珮的聲音:

“沈路竹,你瘋了嗎?得不到你哥哥就把自己的命搭上!”

沈路竹回頭看見了於珮,虛弱的笑著說: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
於珮慢慢地靠近她,一點一點耐心的跟她說:“你冷靜一點,有話好好說。”

沈路竹沒有理她,只是又朝邊緣走近了幾步,她大聲的對於珮身後的沈安竹說道:“你還和她結婚嗎?只要你說你和她結婚,我就立馬從這裏跳下去。”

沈安竹此刻腦子裏全是沈路竹,聽見她的威脅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我不結婚了,路竹,我求你下來吧。”

於珮聽到沈安竹這一句,累積了很久的情緒終於全部浮上了水面。

她和他去看婚紗,他幫她選了一件純白的婚紗,結果還沒等她換上,就看見他接了一通電話,只和她匆匆的說在這裏等他回來,結果等到了婚紗店關門,她無奈回到了家,卻看見他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問他發生了什麽事,他笑著說是路竹做了噩夢,不停問醫生要哥哥,他一時心急就趕了過去。

她和他去買新家具,連信用卡都放在了pos機上,沈安竹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,說是沈路竹對化療的反應太大,於是於珮尷尬的拿回了他的信用卡,對收銀員說道因為不知道信用卡的密碼所以不用買了。

他和她約好了紀念日去看電影,結果被醫院的一個電話給叫了過去。

就到了這個境地,沈安竹口口聲聲說和她結婚,卻還是因為沈路竹的一個威脅,這句誓言也全部變成了笑話。

沈路竹得意的看著於珮,嘴角帶笑:“看見沒有?你還是輸了。”

於珮點頭:“是啊,我輸了。”

“但是我要你輸的更慘一點。”沈路竹突然笑的嬌媚,聲音如同鸝鳥兒般動聽清脆,“我死了,你們就徹底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
說完就朝那一頭沒有圍欄的方向倒去。

於珮急忙去拉她,沈路竹卻在關鍵的時刻側了一個身,躲過了於珮的雙手,穩穩地站在天臺的邊緣。

而於珮,則是無聲無息的看著自己的腳離開了地面,然後整個人飛出了天臺,身後是沈安竹撕心裂肺的叫喊,漸漸地,她的四肢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。

身體從來沒有這麽沈重過,就連心臟都要停止跳動。

喧囂的風從自己的耳邊擦過,她什麽都聽不見了,思緒只停留了幾秒,之後全部變得黑暗,再也沒有了動靜。

她最後想,沈安竹似乎還是沒有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。

也是再也看不到了。

7.

“沈先生,沈小姐已經走了。”醫生的短短一句話,就宣告了一個生命的隕落。

從此以後,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的妹妹。

永遠記得那天之後沈路竹千萬次的想要自殺被他攔下,她瘋狂地咬著他的手臂,朝他嘶吼道:“你管我幹什麽?我害死了於珮啊!”

活著的人卻不得不為死者承受那些痛苦,沈安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平靜的接受了沈路竹的死亡,再如何平靜的在死亡確認書上簽字,他簽完字後,就直接走到了另一層的另一間病房。

病房裏只有一張病床,一個了無生氣的人靜靜地躺在那裏,旁邊都是一些醫療儀器,這間病房這麽大,卻沒有一樣東西有生氣的。

沈安竹走到了她的面前,看著她安靜的睡顏,輕輕地走到陽臺那裏,拿起陽臺那裏放著的一盆百合花。

果然,土已經幹了,這盆百合花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
根都壞了,哪裏還有機會活下去?

“我去給你換一盆。”沈安竹又輕輕地走出了病房。

門被關上,門裏是一個世界,門外又是一個世界,他靠著門緩緩地坐在了地上,雙手抱著那盆百合花,淚水打在了花瓣上,花瓣搖搖曳曳,似乎在向他招手。

沈安竹將這盆百合花丟在了垃圾桶裏。

他從未看過她穿婚紗,但是可以想象,她穿上那婚紗之後一定也和這盆百合花一樣,聖潔而美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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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在這裏道個歉

因為我又跳票了QAQ

學校停了兩天的電,今天晚上才來的電,我用的是筆記本,沒電根本更新不了

這次榜單還差10000左右,實在是沒有辦法一個晚上之前趕出來,所以就放了個早期寫的短篇

有點狗血,隨便寫著玩玩的,大家看著笑笑就好

我保證明天一定準時更新,求原諒嚶嚶嬰~

第 40 章

“我回來了。”

高律想,既然他發了這條信息給她,那麽她肯定是迫不及待的過來接機吧。

他幾乎能想象到她的興奮樣子,如果可以的話,他其實也可以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,放下厚重的行李箱,給她一個輕輕的擁抱。

或許,他還可以給她一個吻。

在回國之前,可能是在出國之前,高律就對這件事做好了萬全的想法,對於她看到他後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麽,總之不論是什麽樣的表情,一定只能用興奮兩個字來形容,她的眼睛裏一定都是滿滿的笑意。

在翻譯室的時候,幾平方米的工作地點,他和另一個異國同傳並排坐著,他們全程只有幾句話的交流,結束的時候他們放下厚重的耳機,按摩了幾下耳朵,接著那個同傳笑著對他說:“遇到什麽好事了嗎?”

他驚訝的看著那個人,結果那人倒是不在意的笑笑:“今天你的語氣很愉快。”

用耳機聽著高律同聲翻譯的那些人,應該也是感受到了。

感情這東西,果然是會傳染的。

“哎,又是一個人孤獨的拖著行李箱回家,單身狗的悲哀。”陳俊文感嘆道。

顧斯思瞥了他一眼,有些不屑的拆他的臺:“你省省吧,就你這樣子,就算有女朋友,她也未必願意來接你。”

這兩人典型的一天不吵架就閑得慌,在美國的時候,當時教過他們倆的教授就很是欣慰的看著他們,笑說這兩個人從大學吵到工作,什麽時候會吵到同一個戶口本裏,結果兩個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道,誰要和他(她)一個戶口本了?

教授笑的花枝亂顫,連帶著那發光的腦勺都搖搖晃晃的,險些閃瞎他們的狗眼。

“師兄?你楞在這幹嘛呢?”

陳俊文見高律一直楞在原地,不禁開口詢問。

高律看了他一眼,語氣平淡:“等人。”

顧斯思驚了,師兄的父母來接人了?不過二老不是調到北京去了嗎?

“誰來接師兄啊?”

話剛落音,就聽見了一個女聲,叫著高律的名字,三個人同時回頭,一個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,黑色小腳褲的女人映入他們的眼簾。

沈詩彬見三個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,落落大方的上前,笑著自我介紹:“你們好,我是沈詩彬。”

陳俊文驚了,伸出手指指向沈詩彬,語氣有些結巴:“你你你……你不就是……那個……”

那個在法國的時候對他拋媚眼的女人嘛?可是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,這女人既然能來接高律,那麽肯定代表這兩人關系不簡單。陳俊文看看師兄,發現師兄還是一副面癱的樣子,不過眼睛好像出賣了他真正的情緒,再看看顧斯思,這女人比高律還淡定。

為什麽啊?這難道不是一出狗血三角虐戀的開始嗎?師兄弟愛上了同一個女人,這就是修羅場的經典條件啊!難道發現了這一點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嗎?難道其他的人平時都不看泡沫肥皂劇的嗎?

他看了看沈詩彬,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太要不得了,明明心裏暗戀著他,居然還和自己的師兄走的那麽近。

不行,他要提醒師兄,免得他被這個女人給騙身騙心,陳俊文默默在心裏說道。

他張了張嘴巴:“師兄……”

“我們先走了。”高律對他們二人說道,然後示意沈詩彬跟他走。

沈詩彬打算幫他分擔一個行李箱,高律直接微微側手躲過了她伸過來的手,沈詩彬有些尷尬的縮回了手,高律輕輕看了她一眼,之後轉頭沒有理她。

一路走出了機場,他也沒有說話。

沈詩彬悄悄揉了揉眼睛,心裏思索著他這是怎麽了。

直到高律準備上計程車了,沈詩彬連忙開口:“我開了車來,坐我的吧。”

高律點點頭,默認。沈詩彬臉上連忙堆滿了笑容,領路打算把仙子伺候好。這次換高律跟在她身後,他看著她的背影,她今天沒有紮頭發,長至腰際的頭發就那樣披散著,遮住了她的背,高律看了看微卷的發尾,覺得這頭發沒有他出國前看到的那麽柔順了。

她愛美,一頭長發更是像養女兒一樣精心照顧著。

上了車,沈詩彬拿出了放在車子裏的眼藥水,對他抱歉的笑笑:“不好意思,我滴個眼藥水。”

高律這才註意到她今天的妝容,起先他以為她只是化了淡妝,現在兩個人面對面看著彼此,他才看到,她的臉色蒼白不是因為撲了粉,嘴唇也是淡淡的沒有色澤,高律皺了皺眉,問她:“你沒休息好嗎?”

沈詩彬點點頭:“有點吧。”

高律眉頭皺得更緊了:“下車。”

沈詩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:“啊?”

“我來開,疲勞駕駛風險很大。”理由很明確,她無法反駁。

兩個人交換了位置,沈詩彬坐在副駕駛上,系好安全帶以後,理了理情緒,她露出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:“歡迎回國。”

高律抿唇,半響後才開口:“我以為你不是很開心。”

她剛出現的時候,他所能想到的她的反應,通通都沒有實現,他以為她會興高采烈,或者是巧笑倩兮,結果她只是很平靜的走了過來,向他們打了招呼,沒有很激動,倒是表情有些疲倦。

他以為,她倦了。

沈詩彬哭笑不得:“怎麽會呢?你肯讓我來接你,我都要興奮地跳起來了。”

高律勾勾嘴角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
沈詩彬看著他的側臉,這幾天的失眠,一半為了他,一半為了喬向辰。若是她的感情一如既往,他們之間不會長久,她曾經無數次的告訴過很多人,不要把感情當成生活的全部,因為時間久了,人變了,感情也就不在了。

她的感情如飛蛾,當大火把它燒光之後,就什麽也不剩了。

一開始,她對高律的感情燒的那麽濃烈,勢必要把他追到手,可是到了現在,她卻怕這段感情也是那樣的短暫。

“我想睡一會。”她說。

高律點頭:“恩。”

車子平緩的開著,沈詩彬慢慢閉上了眼睛,漸漸進入了睡眠狀態。

迷迷糊糊間她沒有做夢,而是想起了在遇見高律之前,所發生的一些事情。高中的時候那段最純真的歲月過去之後,假期之餘,她會找時間去法國看在那裏工作的母親,不知從什麽時候起,他們這個家,分布在大洋彼端,她和哥哥在這裏,母親在那裏,而父親,在另一個半球。

母親在那裏活的很瀟灑,或許是沒有了家庭的約束,工作有時候會讓她煩心,但工作之外的許許多多的時光,足以讓她忘掉那些煩心的事情。

母親跟她說,為自己活著,讓自己開心,做自己最想做的。

她按照自己的想法選擇了大學,選擇了專業,選擇了工作,選擇了自己的感情。或許並不是最好的,可是卻是讓自己最能感受到愉悅的。

她曾羨慕過哥哥的那種細水長流的感情,找到一個相愛的人,然後水到渠成的走完未來的每一步,可是哥哥的感情結束了,也就意味著就算一個人對未來,對另一半的感情有多深,時間總有辦法把這些東西都給抹掉。

不像她,沒了就是沒了,還有無數個下一個。

她以為喬向辰會是一輩子的朋友,可是卻不是這樣,這是她無法預料的。

無法預料的事太多了,比如她曾經真的喜歡過本傑明,卻無恥的在以為他有未婚妻的時候和他那樣甜蜜,在他坦白之後,她的感情卻混蛋般的消失了,比如明明心裏對王亥沒有多少感情,卻依舊和他在一起了,在看到他定下了未來後,心裏那種隱隱的羨慕。

看,她多麽混蛋,多麽無恥,多麽的自以為是。

自以為是到,她永遠都不會傷害旁邊的這個男人。

人都是犯賤的,她也是,人都是喜新厭舊的,可是他卻在她心裏越來越新。

她多麽喜歡這個男人,卻這樣害怕和他在一起,在一起,等感情消失了以後,老死不相往來。

“到你家了,下車吧。”

高律的聲音輕輕響起,沈詩彬緩緩地睜開了雙眼。

到了她家小區樓下,本來應該是她來接他,結果卻變成了他送她回家。

有些抱歉的說道:“不好意思。”

“好好休息。”他說道,“你先上樓,我幫你把車子停好。”

她點點頭,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,高律看著她,好看的眉頭又再次皺起,有些頭疼的看著她:“小心點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可能真的是累了,居然都不想開口和他說話。

打算說出口的很多話,都梗在了喉嚨,高律發動車子,準備幫她把車子開進停車場,車裏的車載香水散發出淡淡的香味,他打著方向盤,突然有震動聲響起,高律看了看,發現副駕駛座椅上有部手機安安靜靜的在那裏放著。

她忘了手機,高律空出一只手拿起手機,卻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:傻吊。

不知道是誰,不過他不想接。

任手機如何震動,他自巋然不動。

心裏卻隱隱有些慌亂了,他現在,到底要如何和那個女人相處?

第 41 章

“沈詩彬?你這是魔怔了嗎?”

一大清早的,七點不到,沈詩彥起床上個廁所剛洗完手準備回臥室睡個回籠覺,就看見沈詩彬瞪著一雙大眼睛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。

平時這丫頭明明不睡到日曬三竿是不肯罷休的。

沈詩彥走到她旁邊,皺著眉仔細打量她,越想越不對勁,最後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,語氣有些試探:“魂兒還在吧?”

沈詩彬擡手打掉了沈詩彥的手,輕輕瞥了他一眼:“我沒死。”

“沒死就好,沒死就好。”沈詩彥自言自語了幾句,又問她,“那你這一大清早起來幹嘛?”

沈詩彬起身,直接從他旁邊繞了過去:“突然感受到這個城市的清晨是那麽美好,早點起來感受一下不行嗎?”

她越是這麽敷衍,沈詩彥越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,他拉住沈詩彬,幹脆就把最近幾天對她的反常行為的疑惑通通都問了出來:“你最近到底怎麽了?做什麽都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?難道高律把你甩了?”

“都沒在一起,何來的甩啊?”她反問。

沈詩彥挑挑眉,語氣有些輕佻:“這不是沈大小姐跟我說的嗎?馬上就追到手了,還要好好珍惜人家,怎麽?這會子又膩味了?”

“懶得理你。”

直接略過他準備刷個牙洗個臉。

一直到吃早餐的時候,沈詩彬對著平時最喜歡喝的小粥都沒興趣,沈詩彥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,收了開玩笑的心思,他從來沒有見過沈詩彬這個樣子,即使是在父母雙雙出國之後,她也只是在他懷裏哭了一場,第二天什麽事都沒有了。

“你跟哥說,是不是高律欺負你了?”

親妹妹和好哥們,這碗水該往哪兒端平,他是一點也沒多考慮。

沈詩彬有氣無力的看著一臉憤怒的哥哥,抿了抿嘴:“沒有。”

“那是怎麽回事兒?你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?難道是最近小說沒有靈感?”

“不是。”沈詩彬搖頭,“確實和高律有些關系。”

“嘿,好家夥,我先開始還擔心他被你糟蹋,現在我算是想通了,這男人啊,都是狼,管他是什麽品種,看到肉肯定上!你跟哥說,他怎麽你了,哥幫你教訓他!”沈詩彥一激動就站了起來,有種宣誓的樣子。

沈詩彬看自家哥哥那傻樣,不自覺就笑了出來,現在看著就像他們還小的時候,她被高年級的欺負,他丟了書包就沖過去和對方幹架,結果被打的鼻青臉腫,最後還被班主任抓到寫檢討的樣子。

“不是啊,我只是有些不確定。”

沈詩彥坐下,淡定的喝了一口粥:“什麽不確定?”

沈詩彬頓了頓,說:“不確定……要不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
沈詩彥反問:“你不喜歡他了?”

沈詩彬搖頭。

沈詩彥又問:“他不喜歡你?”

沈詩彬繼續搖頭。

沈詩彥又問:“他某方面有問題?”

沈詩彥搖頭,後補充:“暫時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不確定什麽啊?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婆婆媽媽的了?你平時不是一見到男人就鋪上去的嗎?”

哪有這麽說自家妹妹的,沈詩彬黑線,瞪了一眼沈詩彥後,輕輕開口說出了自己的顧慮:“我怕,我們長久不了。”

沈詩彥以為自己聽錯了,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:“你說什麽?”

沈詩彬又重覆了一遍,沈詩彥眨了眨眼睛,有些哭笑不得的吃了一口饅頭,之後才開口說道:“我記得某人在某天晚上跟我信誓旦旦的說過自己那驚天地,泣鬼神的愛情宣言啊,當時簡直讓我五體投地啊。”

沈詩彬瞥了他一眼,明知故問:“誰呀?”

沈詩彥聳聳肩:“你說誰啊?還不是某個浪子回頭的沈某人咯。”

“誰呀誰呀誰呀?”沈詩彬裝糊塗。

沈詩彥直接就給了她一個暴栗,瞇著眼睛對她說:“我說你要是這麽容易就改變主意,你永遠都當不成主角。”

沈詩彬沒說話,咬了一口饅頭,味同嚼蠟。

“如果每個人都因為一點事,或者別人的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心意,那麽這個人肯定是沒主見的,你自己不是也在小說裏說過嗎?不堅定的男女主角的結局只有不得善終,不忠於愛情,就相當於被這個故事淘汰了。”

沈詩彬齜牙咧嘴的,口中數落:“你酸死了!”

“酸你大爺!自己想想吧,我懶得管你了。”沈詩彥一口氣喝完了粥,把碗筷收拾了準備端進廚房。

沈詩彬趴在桌上裝死,沈詩彥一看她這樣子就來氣,成心和她擡杠:“你就這麽死了?你稿子寫完了嗎?”

一提稿子沈詩彬就渾身發抖,皺著眉沒好氣的對他說:“你能不能沒事別幫著於泉催我稿子?她給你錢了嗎?”

沈詩彥從臥室裏拿出了領帶在她面前系,擡起頭語氣淡定:“她沒給我錢,我只知道你要不給稿子她就沒錢了。”

“她最近忙著呢,沒時間催我的。”沈詩彬說道。

“她在忙什麽?”

“她最近和小男朋友吵架了,哪有空管我啊?”沈詩彬嘟嘴說道。

離上班時間還有一會兒,沈詩彥幹脆就和她閑聊了起來:“她男朋友到底是幹嘛的?”

“你問那麽多幹嘛?你想追她啊?”沈詩彬當然不能說,“你只要知道,她男朋友比你帥,比你有錢就行了。”

“餵,還是不是親妹妹了啊,哪有這麽損自家哥哥的?你哥我雖然算不上什麽絕世好男人,那起碼也是優質男一枚好不好?”沈詩彥有些不服氣,他自認為條件是很不錯的。

沈詩彬哦了一聲,語氣輕蔑:“那優質男沈詩彥先生,你能否解釋一下,你還是單身的理由嗎?”

“那是你哥我眼光高,條件差了的女孩子看不上,這叫寧缺毋濫,懂嗎?”

沈詩彬點點頭:“恩,寧缺毋濫,那你不知道現在社會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啊?你再不抓緊時間找一個,到時候就之剩下男人給你選了,我的好哥哥!”

“怎麽說話呢?你哥我還能一輩子打光棍,我告訴你,如果一千個男人裏只有一個男人不是單身,那肯定就是你哥我沒跑了。”為了體現自己的氣勢,他還特意擡了擡頭。

沈詩彬抽了抽嘴角,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,沈詩彥見她沒話說,繼續吹噓道:“而且我經過了上一段感情的磨練,早就變成了一個體貼、溫柔的紳士,做我女朋友,那就只有兩個字的感受,幸福。”

感情前女友都是這個作用的,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和王嫣分手了那段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,沈詩彬懶得戳穿他,點點頭道:“是是是,你最棒你最棒,你最棒有本事把我那姐們追到手唄?”

“兔子不吃窩邊草好不好?”沈詩彥理直氣壯。

沈詩彬挑眉一笑:“你就承認吧,像於泉那樣獨立又可靠的精英女性,你是沒把握追到手的。而且什麽兔子不吃窩邊草,兔子窩旁邊的草最嫩你知不知道?”

“沈詩彬,我鄭重警告你,你要是再攛掇我去當男小三,我就和你斷絕兄妹關系。”

沈詩彬翻了一個白眼:“行行行,我錯了。你趕緊滾去上班吧。”

看了看手表,才發現和她扯了這麽久有的沒的,沈詩彥急匆匆收拾了幾下就準備出門了。

“冰箱裏有冷藏的熟菜,你吃的時候記得熱一下。”臨走前,他還不忘囑咐這麽一點。

“行了,走吧。”沈詩彬不耐煩的說道。

沈詩彥咬牙:“死丫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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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,燈光弄好了嗎?”

導演對著那邊的燈光師大聲喊道,燈光師剛剛裝好,就滿頭大汗的回頭說道:“好了!”

“行!都準備好了沒?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了!”

經紀人看了看司源的發型,有些擔心的皺眉:“這打這麽多定型膏,發質會不會受損啊。”

司源無奈的笑笑:“要是我頭發這麽脆弱,那我現在早就光頭了。”

“現在的民國戲真是不走心,哪有民國男人頭發吹這麽高的?那時候就流行這個頭了?”

聽著經紀人的吐槽,司源的疲憊也漸漸被驅散了,他扶了扶額,對旁邊的小助理招招手:“小夏,給我水。”

年輕的小助理急忙拿出了包裏的礦泉水,遞給了坐在椅子上的司源,司源接過,小口的抿了一下,潤濕了嘴唇,導演那邊已經在催了,他拿開了蓋在腿上的毯子,站了起來準備上場。

“你可以嗎?”經紀人知道他連夜趕飛機,一直沒有機會睡覺。

司源擺擺手:“沒事。”

這次的劇本很重要,和他之前所接過的那些偶像劇都不同,光是和他對戲的女主角,咖位就比之前的女演員不知道高了多少個檔次。

他看了看對面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主角,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的心情平覆下來。

拿過視後影後雙料獎項,早就是大眾所認可的實力派演員的溫縈,和她搭戲,即使會被比下去,但至少可以獲得不少好的經驗。

“加油哦。”

溫縈看著這個年輕的後輩,輕輕地說道。

司源點點頭:“我會的。”

他會告別偶像這兩個字,不論是圈外還是圈內,對他的評價也不再只是單純的外貌,而是真正的,屬於一個演員的評價。

他不是藝人,不是明星,只是演員,而演員,是他的職業。

第 42 章

高律其實是不怕被人盯著看的。

從小到大,無論到哪裏,他似乎都是眾人的焦點,對於那些或善意或惡意的目光,他都可以無視。

但是今天,他怎麽也無視不了某個男人十分熱切的目光。高律的鋼筆一直停頓在紙張的原處,那一片都被墨水浸染,顯得很難看,他皺皺眉,擡起了鋼筆,側過頭對沈詩彥說道:“有事嗎?”

沈詩彥那一雙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這個男人,想要探究出他身上究竟有哪種費洛蒙可以讓自家老妹對他癡心如此,不過很可惜,他是直男,如果高律的費洛蒙真的能散發到他這裏,那麽他這輩子都別想娶妻生子了。

他記得剛剛讀大學的時候,高律就是一副高冷樣,但是和他相處過的都知道,如果你有事想要找他幫忙,只要不耽誤他自己的事兒,他是不會拒絕的。一般幾個男生湊在一起聊天,討論的最多的是游戲和女生,高律似乎都沒有什麽興趣,直到某天。

有個男生興奮地說道:“這禮拜的更新包你們知道更新了什麽嗎?”

“什麽?”

“歧視的會心和命中加了5%,以後咱們組團了,誰也別想剝奪我dps的寶座。”

有人不屑的笑了:“堆再多的命中有個毛用,打本最需要的還是抗大血的T,你嘚瑟什麽。”

沈詩彥也加入了討論,打本分工,挑大梁的當然是T,其次是負責治療的奶媽,再次就是人數越多越好的dps了,他那時玩的是T,世界地圖裏都是橫著走的,幾個男生吵得不可開交,這時候,一直沒說話的高律開口了。

“主要還是看手法。”

有人驚了:“高律?你也玩啊?”

高律回答:“高中的時候玩。”

“我靠你高中的時候還有時間玩?我媽都恨不得每天上班都把顯示屏揣兜裏一起帶著去,高三那年,我除了周末偷偷去網吧上幾個小時網,壓根就沒碰過電視電腦,嘖嘖,那段歲月簡直了。”

有人繼續問:“怎麽沒聽你說過啊?你現在不玩了嗎?”

“A了,玩著沒意思。”

又有人問高律玩的是什麽,一聽是中等操作職業,就有人說了:“你怎麽不試試別的?”

“沒意思。”還是那個回答。

其他人都覺得這高律還是太傲了,必須好好教訓一下,於是第二天就攛掇著這個好學生進了網吧,高律看了看周圍環境,還來不及拒絕,就被他們拉到了一個包廂裏。

“來來來,今天哥請客,咱們好好切磋切磋。”

沈詩彥摩拳擦掌,拍了拍高律的肩膀:“哥們,沒問題吧?”

高律老實說:“很久沒玩了,有些東西不太清楚。”

“沒事,我們也就是打著玩玩而已。”

幾局下來,包括沈詩彥在內的所有T職業都被高律的dps職業吊打了一遍。

霧草,天才學習好也就算了,打游戲都這麽有天賦!沈詩彥悄悄地看著高律,發現他正認真的盯著屏幕,雙手在鍵盤上飛舞,他幾乎不用鼠標,屬於全鍵盤流,修長的手指在幾個技能鍵中飛快而流利的劃過,就連組合鍵,他也是小指和食指完美配合,操作靈敏,高律坐的很端正,偶爾有空隙休息一下手指,他便漫不經心的擡起手,動一動眼珠子,然後接著繼續。

誰說男人只有工作的時候才帥,要他說男人打游戲的時候也挺帥的,可惜女人不理解。

那一瞬間,他覺得高律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特別吸引同性的氣味,那是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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